MSea山海

随缘发文,混圈广泛,注意避雷








*国教(有yy

*ooc警告

*我觉得是糖


“把东西还给人家。”红发少年冷声呵斥他。


那个孩子不服气地将那个纯金的怀表扔回给维克多。


“有钱人家的孩子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红发少年看着维克多,道。


“我参观一下底层人民的生活,不行吗?”维克多收好金怀表,笑着说。


红发少年也笑了:“那跟我来?”


维克多跟了上去。


“你叫什么?”


“维克多。”


“我叫海涅。”




“海涅,你多少岁了?”


“18 。”


“真的假的?你看起来顶多12岁。”


“大约是因为小时候没吃过几顿饱饭,今后估计也长不高了。”


衣食无忧的维克多不知道,海涅那平静得近乎冷漠的性格,是经历了多少绝望磨练出来的。




自那以后,维克多便常常瞒着家人去找海涅。


本来于他而言偷偷离家一次已经是一次冒险,可是不知为何,他却愿意冒险。


为了见到海涅,为了见到这个真正的朋友。


知音难觅,知已难寻。


何况是维克多这个地位的人,有一个交心的朋友谈何奢侈。


他拥有了。


所以他想不惜一切。




“在这个角度看夜景真的很棒呢,海涅。”维克多拿着一瓶白兰地,坐在海涅的旁边。海涅转过头,看着他那瓶白兰地。


“你还真是个有钱的少爷,”他道,“不开来喝吗?”


“你还不能喝酒呢,”维克多笑道,“你才多大。”


海涅也笑了。


“别再拿这个笑话我了,”海涅道,“都多久了。”


那天的夜空放着烟火,维克多和海涅并肩坐在山腰的草地上,吹着夜风,聊着天。


那是维克多如今奢求的平静。


放在他们中间的白兰地倒映出海涅的侧脸,眼底似有万千繁星。


维克多想,他终究不是年少时任性的他了。


他再也不能轻易离开,偷偷去找海涅。


身居高位的他,几乎被沉重的责任压垮。




走在小巷之中,那份平静终是被打破。


皇家禁卫军包围了那个巷口,士兵之间耳语了几句,然后举起了枪。


海涅拉着维克多的手,转身往巷里逃。


“海涅!”


枪声响起。


海涅一回头,看见了满目的猩红。


“维克多!”


心没由来的一阵绞痛,伤心,愤怒,见惯了人情冷暖的海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滋味。


他拿起一旁的木棍,嘶吼着冲过去。


他可以杀了那些人。


可他没有。


只因维克多的一句话。


“海涅…住手…”


“别杀他们…”


长木棍从手中滑落,于是眼角流下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。




再见到海涅时,维克多的伤已经完全好了。


于是对他禁足的命令一撤,他便去了一个地方。


——监狱。


海涅的头发长了很多,神色也有些憔悴。他知道了维克多皇子的身份,却不曾认为维克多对他半分欺瞒。


在见到维克多时,他多日冷漠的脸终于流露出些许脆弱的笑。


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。”


维克多脱下外套,披在海涅身上。


“你没有罪。”


“我们走。”




皇子被绑架的流言迅速被压下,而海涅在不久之后不告而别。


日子又无聊了起来啊。


于是作为王位继承人的维克多,终究是百无聊赖地听起了王室教师那乏味至极的政事史学课。


一年后,他收到了海涅的信。


信中,海涅写明了自己在一个名叫玛丽亚的小教会任教,以及 一些生活琐事。


维克多笑了笑,将那封信放进一个盒子里,然后拿起钢笔,在铺平的信纸上写下回信。


信件一来一回,开启了他们长达二十年的书信往来。


最初的信件早已泛黄,压在装满信件的盒底。


信一般七天一封,最久一个月也有一封。


已经是是一国之君的维克多几乎每天都在繁忙地地处理事务,可他还是愿意每天睡前花一点时间,坐在台灯前写下回信。


信中总有说不完的话 。




难得的清闲。


维克多坐在房间里,读着二十年来珍藏的信件。


窗外,凯正在遛狗。


……今天他们不是有史学课吗。


这时,有人敲了敲房门。


“进来。”


一个侍者模样的人走了进来。


“陛下,又一位王室教师辞职了。”


维克多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
“知道了,”他道,“退下吧。”


侍者离开后,维克多取出一张信纸铺平,然后拿起了羽毛笔。


“我希望有人能将我的四位皇子培养成出色的王位候选人,  ”他一边一写一边喃喃自语,“王室教师一职,你要不要试试?”


他将写好的信纸封好,放进大号的茶色信封里,封了口。


而后大约一个月,他将那封信寄了出去。


过几天维克多要亲自去一趟军营,他暗白可惜。


没办法亲自迎接远方的老朋友了啊。


那家伙一定会被当成诸如“王室教师的孩子”之类的吧。


维克多并不知道海涅看见那封信的心情。

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海涅一定会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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